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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他如果出事了,她會不會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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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太黑,杜厲庚看不清華晨兮的臉,華晨兮也看不清杜厲庚的臉,她只能感受到杜厲庚壓在臉上的氣息,灼熱,溫暖。

華晨兮問:“剛回來嗎?”

杜厲庚嗯一聲,既然把她吵醒了,那他也不顧忌了,被子一掀,將她摟進懷裏,吻鋪天蓋地,將她密織住。

繾綣半夜,杜厲庚困極也累極,擁著華晨兮,睡的極沈。

可華晨兮卻無任何睡意,手臂半支著,看身側的男人。

半晌後,她收回視線,轉過身子,背對著杜厲庚,睡了。

第二天醒來,杜厲庚睜開眼,沒看到華晨兮,他坐起身,被子滑落,露出胸膛上的抓痕。

他看著那抓痕,想到昨晚,唇角逸出一絲笑來。

他起床洗了個澡,換了一套新衣服,這才出去。

外面沒有華晨兮的身影,到小院裏看了看,也沒華晨兮的身影。

杜厲庚開門,見莫懷守在門外,問他:“看到兮兮了嗎?”

莫懷搖頭:“我也剛來。”

杜厲庚眉心微蹙,卻沒再多問,知道莫懷這個時候來喊他是有事,便隨著他去了。

離開前,給華晨兮打電話,問她在哪兒,華晨兮說:“在辦公室裏。”

杜厲庚便讓莫懷先到車裏等他,他去了華晨兮的辦公室,敲門進去,看到華晨兮正襟危坐地在看文件,他走上前,撐著桌面,視線垂下,看她嬌白的小臉。

華晨兮擡眸:“今天沒事兒了?”

杜厲庚說:“有事兒,過來跟你說一聲。”

華晨兮說:“電話裏說一聲就行了,不用專門跑過來說。”

杜厲庚繞過辦公桌,後背抵著桌沿,倚在她右手邊的位置,他低聲問她:“吃早飯了嗎?”

華晨兮說:“吃過了。”

杜厲庚擡起腕表看了看,才八點多一點兒,他又低聲問:“怎麽起這麽早?”

華晨兮嗯一聲,不願意多說。

杜厲庚看著她,看著看著俊眉就擰了起來,他伸手,拿開她手中的文件,將她拉扯到懷裏,問道:“有心事?”

華晨兮沒拒絕他的懷抱,就靠在他的胸膛上,低聲說:“沒有。”

杜厲庚還是擰著眉頭:“那是昨晚又弄疼你了?”

華晨兮又低聲說了句:“不是。”

杜厲庚擁著她,聲音有些沈:“可你看起來不高興,我惹你了?還是別人惹你了?”

華晨兮沒回答,而是問:“你最近見過文楚嗎?”

好長一段時間,文楚這個名字,甚至是這個人,都被杜厲庚淡忘了,因為文楚不再像以前那般,老是粘著他,跟在他後面當跟屁蟲,還時不時的到他面前刷存在感。

華晨兮若不提,杜厲庚還真想不起這麽個人。

杜厲庚眉梢微挑,搖頭:“沒見過。”

華晨兮看著他,想要捕捉他臉上撒謊的痕跡,可是沒有,他的神情是真的沒見過的那樣的神情。

可那天,她分明就瞧見了他在陪文楚。

華晨兮心想,是她看錯了嗎?

或者是因為她當時太想杜厲庚,所以把別人看成了他?

原本也只是掃了一眼,沒有當面對質過,這會兒杜厲庚說沒見過,華晨兮也便相信了他。

華晨兮說:“沒見過就好。”

杜厲庚何等精明的男人,她這麽一問,這麽一說,似乎就明白她為何在昨晚溫存後起這麽早,又不等他,自己去吃了早餐,吃完早餐也不陪他,而是來了辦公室了。

他低聲問:“你在懷疑我,背著你,見了文楚?”

華晨兮說:“沒有懷疑。”

因為切實看見了。

杜厲庚聽著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他的手在她頭上揉了揉:“兮兮,你不相信我,是不是?”

華晨兮說:“沒有。”

杜厲庚說:“我沒精力在你和文楚之間周旋,我選擇了你,就是選擇了你,如果哪天不要你了,會當面跟你分手的,你不用胡亂猜測,跟你在一起的時候,我不會跟別的任何女人產生任何不必要的感情糾葛,一丁一點都不可能。最近我會很忙,你如果不相信我,我一離開就懷疑我,那你就跟我一起,我去哪裏,你也去哪裏。”

華晨兮見杜厲庚生氣了,連忙完撫道:“真沒懷疑你,我只是隨口一問。”

她原本想說,那天我看見你和文楚在一起,你在商場裏給文楚挑裙子。

可這話聽著像是解釋,卻變相的是在懷疑他。

如果她相信他,就不會有這樣的誤解。

杜厲庚不知信沒信,總之,神色好了很多,摟著她親了又親,低沈地說:“我去吃飯了,白天不回來,晚上回來。”

華晨兮嗯一聲,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下,換來杜厲庚把她按在辦公桌上肆無忌憚了好久。

離開前,杜厲庚帖著她的耳朵說:“以後還是穿裙子,我喜歡你穿裙子。”

一來好看,二來方便。

華晨兮的臉驟紅,狠狠瞪他一眼,把他轟走了。

站在門外,杜厲庚俊臉上一片笑,他摸出手機,給華晨兮發了一條信息:“晚上等我。”

華晨兮沒回覆,杜厲庚收起手機,下樓。

莫懷在等他,看他下來了,連忙掐滅煙,拉開門,見杜厲庚鉆進車裏的時候笑了一下,莫懷也跟著笑:“六爺最近心情都很好呢!”

杜厲庚莞爾,心情很好嗎?

確實很好,是一種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喜悅經常從心底漫溢上來。

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,想著,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。

杜厲庚離開後,華晨兮一個人坐了幾分鐘,給華紹庭打電話,說了剛剛和杜厲庚的對話。

華紹庭聽後,淡聲道:“他說他沒見過,那應該是真沒見過,你可能眼花了。”

華晨兮說:“大概吧。”

她之前很肯定,可現在也不敢肯定了。

華紹庭說:“別多想,憂思成疾了可不好。”

華晨兮說了一聲知道了,又把電話掛斷。

那天的事情,似乎就這樣一筆帶過,她沒再多想,也沒再放在心上。

杜厲庚晚上回來,華晨兮帶他去吃浪漫晚餐,晚餐完畢,又帶他去了情侶酒店。

看著酒店裏令人臉紅心跳的裝潢,杜厲庚額頭抽了抽,幽深的眼望著華晨兮:“今天受什麽刺激了?”

華晨兮大搖大擺地往套房裏面進,笑著說:“沒有呀。”

她坐在床上,蹬掉高跟鞋,今天她穿的是裙子,還是白裙子,露出她纖細白皙的腿,白裙子又將她襯托的如同仙女,不,是帶著妖精般氣息的仙女。

她披散著發,坐在紅艷艷的大床上,魅惑勾人的看著他。

杜厲庚喉結微動,瞇眼瞅著她:“上次都跟你說過,別勾引我。”

華晨兮說:“天天在天香府裏,你不覺得枯燥嗎?我們換個有情調的地方,感覺一定不一樣。”

杜厲庚板著臉說:“我沒覺得枯燥,你給我起來,回家。”

華晨兮不起,賴在床上不走:“今晚就在這裏。”

杜厲庚暗自磨了磨牙,他當然也想在不同的地方,給她不同的感受,可她嬌嫩的不得了,這都過去多少個月了,他每次狠一點,她都喊疼,哭鬧不行,他是舍不得,真舍不得。

在這種地方,他一控制不住,指不定會弄死她。

杜厲庚走上前,去拉華晨兮,華晨兮拽著他的胳膊,搖啊搖:“我想試試在這裏麽,好不好?我們從沒來過這種地方,可這種地方就是情侶們來的呀!你不是說要陪我做盡一切情侶之間該做的浪漫事嗎?”

她嘟著小嘴:“你不能說話不算話。”

杜厲庚著實無言,她每次理解他的話,都是帶著色晴的。

而且,每次還很理直氣壯。

杜厲庚垂著眼皮看她:“我是不想你受罪。”

華晨兮說:“你輕點就好了。”

杜厲庚抿嘴,壓根沒辦法回答她的這句話,他也沒辦法給她保證,他一會兒能輕。

摁了摁眉心,他問道:“今晚非要在這裏嗎?”

華晨兮點頭。

杜厲庚於是只好依了她,這房間裏不止裝潢很有情調,就是空氣裏彌漫的氣息,都帶著催人香。

夜晚很快來臨,兩人在床上鬧的不可開交。

第二天華晨兮是被杜厲庚抱著走出這家情侶酒店的,到了車上,懷裏的姑娘還在喊著疼。

杜厲庚眉心微皺,都說了,那種地方,不能留,她偏要留,杜厲庚沈聲沖前面開車的莫懷吩咐:“找個最近的藥店。”

莫懷眼觀鼻鼻觀心,停穩車看到酒店的名字,就知道這是一家什麽酒店了,又看到華晨兮被杜厲庚抱出來,更加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麽,他什麽都不問,直接找最近的藥店。

找到後,杜厲庚將華晨兮放在車椅裏,他親自下去,買了各種藥,還買了水,上車後先給華晨兮喝口服的藥,回到天香府後,又親自給她用塗抹的藥,看她軟棉棉的趴在床上,有氣無力的,他心疼中又忍不住想笑,都是自己作的。

她怎麽就那麽敢呢!

那之後,華晨兮再也不敢勾引杜厲庚了,杜厲庚清靜了好些日子,他本身就不是重欲的人,又加上心疼華晨兮還小,體諒她的身子,後來好多天都沒再行房。

冷不丁收到華天雄的信息,杜厲庚稍顯詫異,從華晨兮回到天香府到現在,華天雄沒再聯系過他。

打開微信界面,華天雄的信息躺在那裏:“來家裏一趟,有事當面跟你說。”

杜厲庚沒問什麽事,直接收起手機,去了,卻在半路上,差點兒出車禍,莫懷緊急剎車,這才沒與那輛失靈的大卡車撞上,驚魂未定,又一輛失靈的轎車撞了過來。

杜厲庚眼眸驟冷,厲聲對莫懷說:“下車!”

莫懷不敢耽擱,也知道此事透著蹊蹺,在小轎車撞上來的時候,飛快推開車門,沖了下去。

杜厲庚也從另一側下了車,然後雙雙跑上綠化帶。

他們剛跑進綠化帶裏面,那輛失靈的轎車便撞上了他們的車,然後轟的一聲巨響,大火沖起,周圍響起各種嘈雜聲,尖叫聲,甚至有巡邏車的鳴笛聲。

莫懷拍著胸口,看著遠處的大火,驚怒道:“有人想害六爺?”

杜厲庚俊臉很沈,卻是一字不言,他只是看著遠處的大火,腦海裏閃現華晨兮的樣子,他如果出事了,她會不會哭?

幾乎這個想法剛起,他就摸出手機,給華晨兮打了過去。

華晨兮接聽,喊了聲:“老公。”

杜厲庚陰沈的心因為這兩個字而驟然像被陽光照入,他唇角微揚,卻是低斥:“別沒羞沒燥,誰是你老公。”

華晨兮說:“你呀。”

杜厲庚笑出聲,問她:“在天香府?”

華晨兮說:“嗯。”

杜厲庚說:“中午好好吃飯,我不回去了,晚上回去陪你。”

華晨兮說了一聲好,杜厲庚將電話掛斷。

幾乎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,他臉上的笑即刻消散,扭頭沖莫懷說:“叫個車來,去華家。”

莫懷皺眉:“還要去華家?難道你不懷疑華天雄?”

是華天雄叫六爺去華家的,卻在半路上,遭遇這樣的事情。

連番被失靈的車撞,那架勢,是分明想置六爺於死地,當然,還有他。

知道六爺今天去華家的人很少,他一個,華天雄一個,不是他心有歹意,那便是華天雄。

可是,華天雄為什麽要這樣做呢?

莫懷百般想不通,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再去華家了,可杜厲庚堅持,莫懷無奈,只得另叫了輛車,車來後,杜厲庚卻沒讓他上車,而是讓他候在現場,配合警員錄口供。

莫懷被丟下,杜厲庚坐著車走了。

莫懷看著那輛遠去的車,眉心緊緊擰著,一刻也沒松緩,他想打電話給華晨兮,說六爺在去華家的路上遭到了襲擊,可又怕華晨兮擔心,尤其,六爺離開前,那警告的眼神,他不能不在意。

最終莫懷沒給華晨兮打電話,而杜厲庚一個人去了華家。

那天杜厲庚在華家呆到下午,做了什麽,見了什麽人,無人知道。

快吃晚飯的時候,杜厲庚回來了,一回來就找華晨兮,見她還在辦公室裏,推開門進去,一把將她從辦公椅裏拉起,摟在了懷裏。

華晨兮抱住他,笑道:“今天怎麽這麽熱情,又這麽積極?”

杜厲庚悶聲問:“餓了沒有?去吃飯?”

華晨兮說:“好呀,吃西餐?”

杜厲庚點頭,帶她去吃了西餐,回來就把她壓在床上,來回折騰。

今晚的他格外的不同尋常,華晨兮感覺到了。

等他難得的結束,抱著她平覆的時候,她小聲問他:“你今天不高興,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床頭燈昏暗不明地鋪照著,一室黃昏裏,杜厲庚的臉部線條格外的冷毅,哪怕剛經歷床事,也似乎沒半點旖旎。

他伸手摸了摸華晨兮的臉,低聲說:“沒事。”

他忽然想到那天,為了能盡快看到她,他提前一天回去,夜裏,華晨兮問他的話,她問他,最近有沒有見過文楚,他說沒有,是真沒有。

可今天,華天雄也問了同樣的話。

他也說沒有。

但華天雄並不像華晨兮那般信任他,華天雄警告他,不許腳踏兩只船,尤其,不能踩在他兩個女兒的船上。

聯想到今天差點兒出事,杜厲庚對華天雄的態度也不好。

最後兩個人鬧的很僵。

杜厲庚離開了。

回來的路上就覺得這事兒透著詭異。

出華家大門的時候看到文貞柳和文楚,他直覺這裏面有什麽蹊蹺。

原本不想讓華晨兮多想,可杜厲庚很想知道,為什麽華晨兮和華天雄都認為他跟文楚似乎有一腿似的。

定然是華晨兮看到了什麽,才那般誤解他。

也定然是華天雄看到了什麽,才那般警告他。

杜厲庚抱著華晨兮,親了親她的額頭,抱起她去洗澡。

回來換了床單,躺下,杜厲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,但他只字沒提華天雄,沒提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
關於那次華晨兮在商場看到杜厲庚陪文楚挑裙子的事情,已經過去很久了,華晨兮沒淡忘,卻也沒想再提及。

沒想到,杜厲庚倒又提了起來。

華晨兮問:“怎麽忽然問這個了?”

杜厲庚說:“想來想去,還是覺得你隱瞞了我一些事情,所以想問清楚。”

不等華晨兮回話,他又加一句:“兮兮,我是你男人,你有任何事情都要對我說,尤其關於文楚的,更加要說,不然我怕我們之間會有誤會,而且是無形中的誤會,我不是懷疑你什麽,我只是怕失去你,明白嗎?”

華晨兮摟緊他:“你不會失去我的。”

杜厲庚也反手摟緊她:“那你說,你當時為什麽會懷疑我見過文楚?”

華晨兮抿唇,想著這話是他自己問的,不是她非要挑刺,要翻舊帳,索性一股腦把那天所見所看講給了杜厲庚聽。

末了,又道:“我當時質問你,並不是懷疑你,而是我切切實實看到了你和文楚在一起,你在商場裏給她挑裙子。”

杜厲庚瞇眼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華晨兮問:“那天的人真不是你?”

杜厲庚說:“我能分身嗎?一邊在外面忙,一邊去跟文楚逛街?就算真要逛街,也是陪你。”

華晨兮哼一聲:“男人想哄騙女人的時候,都是花言巧語。”

杜厲庚沒反駁這話,也沒承認這話,只問:“那商場有監控嗎?那天你看到我給文楚挑裙子,之後就沒去查一下監控,看看是不是我本人?”

華晨兮說:“沒調監控,但看了付款記錄,不是你付的錢。”

杜厲庚說:“當然不是我付的,不是我,哪來我的錢?我的錢只給你用。”

他瞇眼道:“明天陪你去逛那個商場,還記得那家衣鋪嗎?就是你看到‘我’給文楚挑裙子的那家衣鋪。”

華晨兮說:“記得。”

當時猝不及防,且,難以置信,所以,印象特別深刻。

杜厲庚嗯一聲:“明天去看看,那裏藏著什麽陰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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